有血缘关系,同父异母亲兄弟
这是篇爽文,所以进度狂飙,纠结的戏份不会太长,不然就不爽了(x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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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
喻文州一出电梯门就开始喊周泽楷的名字,无人回应。等他走到车边上,才看见周泽楷坐在前车盖上发呆,两条长腿踩在保险杠上。
喻文州伸手招呼他下来:“走吧?”
路灯的光太暗了,周泽楷看不清喻文州的脸,他闷闷地从车上跳下来,一言不发钻进副驾驶里,掏出电脑继续写论文。
喻文州叹口气:“不累眼睛吗。”
周泽楷答非所问:“不想看剧了。”
“……那就不看了吧。直接回去?”
“恩。”
喻文州开车很稳,生怕周泽楷对着电脑头晕。周泽楷很安静,电脑屏幕光映在脸上,他键盘敲得快,但没写上几个字,就一口气回删干净。心不在焉了十分钟,周泽楷吸气,把电脑合上扔回了包里。
他偏头想看窗外黑乎乎的风景,但只能看见玻璃上自己的倒影。面无表情,又清冷又狠厉的。
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,轻声说:“你会去吗。”
喻文州飞快瞥他一眼:“去什么?”
周泽楷说:“去见她。”
喻文州明白周泽楷的意思,笑得有些无奈,保守道:“我能不去就不去。”
这话说得很实在,没骗周泽楷也没哄周泽楷。
喻文州当然能看出来周泽楷闷闷的压抑,是周泽楷每次生气惯有的模样,满脸都写着“我不想理你,要跟你冷战”。
周泽楷兀自发了会呆,好半天才把脸转回来,目视前方。
“你去吧,我走了。”
喻文州飞快拧了下眉心,又飞快抚平,没有接话。
周泽楷转头看他:“我回学校。”
喻文州无奈:“别闹了。”
周泽楷眯起眼睛,目光深深沉沉。
喻文州轻轻咬了咬舌尖,让疼痛帮助自己清醒,随后脑中艰难措辞,确定自己真的做好了准备之后,才轻声道:“我们,谈一谈我们的关系吧。”
刚说完就彻底后悔了。
周泽楷短促笑了一下:“好。”
喻文州把车速放得很慢,他不敢太过分的一心二用,最后终于在拐错一个路口之后选择临时停车。
喻文州闭了闭眼睛,放松自己靠在椅背上,声音很是疲惫:“我总有一天要去的。”
周泽楷静静的听着,一动不动,活成喻文州余光里的一道黯色影子。
“这事一直吊着,你一定也很别扭,所以我们今天把它解决掉,可以吗。”
周泽楷没有回答。
喻文州自顾自继续说:“我会一直陪你的,陪多久都可以。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。”
周泽楷轻声反问:“一直陪我?”
太压抑了,喻文州呼吸困难,但话已经谈到这份上,该说的总要说出来。
喻文州点头:“你是我弟弟,我不会离开你。无论你想到多远的未来,我都会在。如果你没有想得那么远,就更没问题了。我可以当你哥哥,也可以当你情人,还可以当你朋友。”
周泽楷没听懂,茫然的眨了眨眼睛:“什么意思。”
喻文州有些绝望,直白道:“周泽楷。我要留你。但我不能留太紧。
“真的有太多太多你看不见的不可抗力,它们都是我必须要面对的,我没有办法任性。
“……假如有一天我要结婚,假如我一定要结婚。你要怎么办。
“我要给你留余地啊。”
我要给你留余地。所以我不能抓得太用力,再喜欢也不可以。
周泽楷咬牙,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喻文州的侧脸,他从这张脸上看出了成吨的无奈和委屈。
周泽楷直说:“你想怎样。”
喻文州垂下眼睫,语调没有起伏:“以后我可能会做一些你不喜欢的事情。所以……周泽楷,我们不能更近了。”
周泽楷说:“哦。”
喻文州又说:“但我不会离开你。”
周泽楷勾了勾唇角,冷笑一声。之前是你不让我走,是你让我留下来,现在却又对我说:你不能继续靠近了。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的我们的关系吗,喻文州。若即若离,不近不远,很陌生也很亲密。至亲,至疏。这样我跟以前那些三月一换的女朋友们又有什么区别。哦,区别还是有的。喻文州说:我永远不会离开你。
真是自私。
周泽楷淡道:“你不疼吗。”
喻文州说:“现在不对你说清楚,我怕以后你会更疼的。”
周泽楷不耐烦道:“我问的是你。”
喻文州怔住,眼中浮起茫然,喃喃道:“疼啊。”
周泽楷眼前一花,还没来得及反应,眼泪已经滑下来,画面瞬间模糊,又瞬间扭曲出可笑的轮廓。喻文州呆愣两秒,伸手用力搂住他,声音发抖:“怎么了……别哭啊。”
周泽楷咬着嘴唇不说话,下巴垫着喻文州的肩膀,他平静地看着窗外的朦胧良夜,心底是寸草不生的荒凉。那些眼泪流得悄无生气,晕开在喻文州的衣服上。
喻文州用力很大,抱得很紧,却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周泽楷希望他什么都不要再说了。
时间似乎静止,周泽楷整颗心飘着,坠下去,慢慢碎开,慢慢重新拼好。好像过了很久,又好像只是几秒钟的功夫,他在绝望世界里打了个滚,沾满整个宇宙的雨水。
心中只有一道空灵的轻飘飘的声音如同叹息:啊,原来喻文州也会疼啊。
诡异的满足,无尽的疲惫。
周泽楷闭上眼睛,轻声说:“我不同意。”
喻文州一僵,松了力道想把他从自己怀里捞出来,但这次是周泽楷抱得很紧,怎么拽也拽不开。
周泽楷恢复了平日里清冷的常态,平淡道:
“我离开。
“或者给我所有。
“你选吧。”
喻文州胸口剧烈起伏,用了很大力气猛地将他推开。
喻文州绝望地看着他:“周泽楷!你让我怎么选!”
喻文州没有办法做这道选择题。
周泽楷是瞬间看清一切的。
他在喻文州心里,的确高高在上,却并非唯一。虽然足够重要,但喻文州还有很多很多同样重要的东西需要顾及。
可是,在周泽楷的世界里,喻文州是一切。
这是不平衡的。
他们都只有一碗饭,喻文州会说:这一半给你,另一半我要留给别人的。
周泽楷却会把整个碗推给他,告诉他:这些都是你的。
喻文州不会接受这样的失衡。
所以喻文州对他说:我只吃得下半碗呀,我留一半吧,如果你想送给别人,那也是可以的呀。
晚上十一点多,马上熄灯的时候,周泽楷回了宿舍。
现在天冷了,孙翔他们不敢光膀子满屋随便跑了,一个个裹着被子坐在桌边打游戏。看周泽楷回来,都有些惊讶。
孙翔眼不离屏幕:“舍长,联机吗。”
“不玩。”
周泽楷开了电脑继续写论文。
江波涛说:“我们以为你回家了呢,就把论文先发过去了,早知道等等你。”
周泽楷平静道:“没事。”
杜明:“感觉很久都没见到舍长了。等这阵子的作业全交完了,我们出去玩吧?”
孙翔:“夜店?”
杜明鄙夷:“……你怎么天天净想着夜店。”
孙翔无视他,继续跟周泽楷说话:“好不好啊舍长?跟你去能免单的。”
周泽楷一言不发,沉默许久。孙翔感觉出他情绪不对了,缩了缩肩膀没再继续提这茬。
几个人一边打游戏一边偷偷进行眼神交流,每个人都不懂周泽楷又怎么了,但此时也不敢细问,要想旁敲侧击,那也得等过几天周泽楷正常了才能执行。
一时间全宿舍都静下来,气氛十分尴尬。
周泽楷却突然笑了一下,说:“好。”
这突然的反差把大家搞懵了。孙翔眨眨眼睛,难以置信:“真的?去夜店?”
周泽楷正要说话。
孙翔抢先道:“好,就这么说定了!”
周泽楷两整天没有给喻文州发信息打电话,喻文州亦然。
第三天中午,周泽楷终于收到喻文州的短信:我下周要出差,不能陪你了,很快就回来。
周泽楷回了一个字:哦。
除此之外再无交流。
喻文州走的当天,周泽楷他们正好交完最后一份结课论文,整个宿舍欢欣躁动,手拉手唱着歌出了校门。孙翔为了自己喜欢的乐队,又一次不情不愿进了gay吧。
服务生已经认得他们了,直接去酒柜给他们拿上次存好的酒。
周泽楷一路上安静的可怕,进了店也是一言不发,找了个空的卡座直接坐下倒酒,拒绝与所有人交流,自顾自地喝掉大半杯。孙翔他们闹哄哄的声音似乎全都听不到,如隔绝成两个世界。
江波涛混乱中拍拍他肩膀,指指旁边说:“主唱来了。”
周泽楷顺着看过去,面上没什么表情。
男人撑着一把空椅子的椅背:“你们好久没过来了啊,学校有事?”
江波涛笑着解释:“结课考试。”
周泽楷收回目光,推开椅子站起来,转身去了洗手间。男人瞅瞅他背影,笑着对江波涛他们示意一下,慢悠悠跟了过去。
杜明惊叹:“他还在追舍长啊?”
江波涛说:“大概吧,但没见他有什么出格行为啊,可能追着追着就只想当朋友了吧。”
孙翔立刻摇头:“不可能。”
杜明挑眉:“怎么,你知道内幕?”
孙翔坦然:“他们是高中同学啊,高中时候在一起过的。”
江波涛惊得手机差点掉地上:“真的?”
孙翔点头:“上次在散台那边偶然听到的。他跟舍长说,说,呃……”
杜明急得狂拍桌子:“到底说什么了啊!”
眼看就要扑上来扯孙翔的衣领子猛摇。
孙翔挣扎着躲开,心一横眼一闭,语速飞快:“他跟舍长说,说要把高中时候被操的份儿都操回来。”
……啪嗒。江波涛的手机终于落了地。
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打懵了,全都瞪着眼睛半张着嘴一动不动如被按下静止键,周围是无尽喧闹,他们所处的卡座角落却静得不像话。
半晌,杜明第一个回神,颤颤巍巍道:“我,操,啊。”
孟成真递给周泽楷一支烟,周泽楷没拒绝。他正洗手,烟没急着点,只是浅浅地叼着,孟成真干脆捏着打火机帮他点了。
这个洗手间很偏,人很少,两人倚着洗手台抽烟,都没有想走的意思。
孟成真手上转着烟盒,突然笑说:“上次车里的那个就是你哥吧。”
周泽楷“恩”了一声,半垂着眼眸,漫无目的盯着地上方砖的某一点。
孟成真叹了一大口气,惋惜道:“你好久没过来了,我还以为你终于把你哥搞定了。”
“……”周泽楷暗暗咬紧了香烟滤嘴。
孟成真侧眼看看他绷紧的下颌轮廓,唇角轻轻挑起来些:“怎么,吵架了?”
周泽楷摇头,目光偏开,换了块砖继续盯着,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。
“你之前不是说他不喜欢让你来这种地方吗。”孟成真笑:“怎么这次不管你了。”
周泽楷嫌他烦了,终于转头直视他的眼睛,眼中是十成十的警告。
孟成真全当没看见,无辜道:“闹别扭了?没事,我可以帮你演戏,刺激一下他的占有欲,保证有用。”
“哦。”周泽楷敷衍的扯扯唇角,面色不虞。
烟还剩了一半,但周泽楷不想再聊下去,干脆直接掐掉。又洗了个手,随便甩了甩水,看起来是准备离开。
“哎哎哎。”孟成真赶紧伸手拦他,指间的烟燃着火星。周泽楷盯着那抹火光出了神,真的愣愣的停住了脚步,表情恍惚,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值得纪念的旧事,但一切转瞬即逝,周泽楷很快又变回清冷淡漠的模样了。
一系列的变化全被孟成真看在眼里。
孟成真按住他肩膀,轻声道:“你是不是后悔回去了?”
周泽楷一愣。
“回去之后,发现他还是给不了你想要的。所以你后悔了?”
“……”
“你现在会这么纠结,无非是因为你的世界里只有他。”
“……”周泽楷皱眉。他十分不喜欢这种秘密被人当面戳破的赤裸裸血淋淋的感觉。
孟成真说:“你可以再走远一点。”
周泽楷摇头:“他不让我走。”
孟成真说:“他不让你走你就不走?”
周泽楷气闷,不耐烦地眨眨眼睛:“……我还不想走。”
静了一秒。
孟成真笑出声:“总有一天他会求着你走的。”
周泽楷瞳孔骤缩,转身一拳打向他腹部。孟成真一惊,反应迅速,立刻收回搭着周泽楷肩膀的手,掌心猛推在周泽楷的手腕上将他勉强挡开。
半截烟轻飘飘落在光滑的黑砖地板上。
周泽楷身体极度紧张,眼底被愤怒和压抑染上一片血红。
他牙关紧咬,一字一顿:“别说了。”
别说了,他害怕了。
tbc
李想,孟成真,这文npc的名字都是一个风格的x……
开头写到我周坐在前车盖上……突然想起以前跟p哥一起搞周喻马震,当时我问p哥……悍马前车盖震算不算马震啊
然后到现在都没搞出来……(跪坐)